俗称“清河口”,本来只是一条东起正南街(今大南路)西至西涌边(今仲元桥)长约一华里的市桥河支流。所以名“清河”,只因此处原为市桥张姓族人聚居地,而岭南的张姓族人均以祖宗发祥地清河(郡)曾经的辉煌为荣,故族群庞大的聚居地(村落)不乏以“清河”为名号的水域、建筑物等。
原清河所在位置,即清河西路
清河历史市桥这清河东段北岸曾有一座用料上乘造工精巧的张氏大宗祠(原址位于今清河西路十三巷口)。祠堂南面是一口面积约两亩的水塘(今公交车站至新广场处),这口看似平常其实极不平常的水塘乃张氏族产,大号“张响塘”。
自古以来,这口水面与地面“不分高下”“天旱水不减,大雨无浸街”的水塘,乃张姓先人在一眼“灵泉”上开凿出来,水下“灵泉”会“自动调节水位”,且冬暖夏凉。每当雷雨迫近,塘水便泛起涟漪还伴有闷雷之声,雷雨过后云开日朗,水中会不断冒出大量气泡,不时还夹杂似是“嘻嘻哈哈”之声。
这口与众不同的“姓氏响塘”从不饲养传统的家鱼,因水下生长着“打之不尽”的家鱼天故——生鱼、塘虱。不过水面并不闲着,春夏秋三季皆植满人们爱吃、价钱又平的水生蕹菜(俗名通心菜),不管你如何轻手折它,都会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而它处水面生长的蕹菜却无此现象。
这塘虽是面积大、水位深,且水表与地面平行,亦无护拦挡隔,可从未发生过有人遇溺身亡之事。据说,凡有人不慎落水或寻短见,塘里即“蛙声大作”,惊动群众及时施救。
“岸上人喊话,水里应蛙声”,这是人们对此水塘能“与人对话”的奇异现象的描写。相传,只要于夏日傍晚雨后复晴,人们在塘边向着水中央大声吆喝,便能听到蛙鸣般的回应。如此特有的怪象吸引了许多好奇人士前来“体验”,只是惊叹之余,并无答案。
自古人们便把水塘周边的街道统称“清河口”,只因这口塘乃市桥“清河”的源头,而源头的地势明显高于下游且有地下“灵泉”不断补充,水便通过闸门不停流向西涌汇入市桥河。故此,“清河”之名确也实至名归,正应了宋代理学家朱熹的“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之句。
一华里长的市桥清河,流经“白鹤社”、“田心社”两处张姓人家聚居地,每年端午节,这两“社区”比过年还要热闹,“一河龙舟竞,两岸欢呼声。白鹤冲天起,金龙夺标还!”这是当年市桥清河“白鹤社”龙船(张氏族产)出征禺南各地每战必捷的写照。
当年市桥清河两岸有茂林修竹花田菜地,茂林中长年棲息着近百只被人们视作吉祥鸟的白鹤。每逢龙舟竞渡的日子,鹤群常于龙舟上空盘旋飞舞,作赛时总有十只八只体型较大的排成一列纵队在舟前引领,结果是无往而不胜。
清河变迁无奈世事沧桑人物交替,曾经无限辉煌的白鹤龙船,因张氏族人不断外迁,河道逐渐淤积,加之政局不稳经济萧条,至清末民初,不得不暂停赛龙活动,龙船藏于清河北段(今新广场对开马路)河床下。后有乡绅族老于河边建亭立碑(原址在今番禺供电局大楼处)记载往事,供后人凭吊。
现仲元桥
上世纪50年代中叶至60年代中叶,市桥经历工商业体制改革、城镇新时代规划建设等时期,市桥清河正是在这时代大潮中被完全填平,开出一条“现代化”马路——清河路。可惜一些颇具艺术和历史价值的建筑如张氏大宗祠、白鹤社风雨亭和记事石碑等陆续被拆毁。
开建现代化马路必设下水道,并于一定距离设“沙井”以疏排地面积水。在开挖道路南侧新广场段沙井时,发现了一条深埋淤泥之下的龙船头部,长约1米半,有围观长者惊叫:“啊,这就是几十年前一鼓转七湾的白鹤社龙船!”笔者当时放学回家,也挤身观看,见船体乌黑,斜阳映照下闪闪发光。只听得围观者议论纷纷,多数意见要趁此机会把它挖出来。施工人员暂时停工,表示要提请上级定夺。遗憾的是,第二天,“妨碍施工”的那部份船体被无情的铁锯截去了!笔者放学再次路经此处时,听到的只有叹息声声。
来源:番禺日报(莫兆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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