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是小MM“公主天下”系列推出的第一个公主故事,自年上市以来,得到了数十万粉丝的喜爱与支持。清河公主朱婉的正气与担当,慕容冲的隐忍与坚持,苻宏的霸气与深情,都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年7月,《清河公主Ⅳ》大结局推出,朱婉与慕容冲、苻宏的关系走向再次引发热议,两大男主角,谁的人气更胜一筹?每个读者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
而《清河公主Ⅳ》书版的结尾成为众多苻宏粉心中的“意难平”,为此,镜子姐姐特地重新写了苻宏版的大结局作为回应。
你更喜欢哪个版本呢?看完后记得留言让镜子姐姐看到哦~
《清河公主》大结局(苻宏篇)
壹脚下的路,荒芜且漫长。
因为没有了地图,朱婉不知道该如何去寻找慕容冲。她决定当回从前那个小乞儿,去各个地方看一看。穿上麻布衣,带上棕斗笠,她像流离失所的难民一样,穿梭在秦国和燕国的土地上,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城池……
她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这片土地,这片从前她流浪过、保护过、流过鲜血的地方。明明是熟悉的,却又仿佛有些陌生,这种陌生感让她很意外,她以为至少她会觉得亲切,毕竟这是她从前生长和抗争过的地方,但这样的陌生感很快却又随着她的游历而消失,她重新认识了许多人,学会了许多方言,熟悉了许多道路。
她最喜欢的是南面佛陀山的密林古道,她记得有僧人曾说过,佛陀山是世间万物众生的开始,也是日后一切的终止。她行了半个多月,终于来到了佛陀山脚下,顺着山上的密林古道一步一步走去,看着阳光从密集的树叶缝隙间透射下来,映照在地面上。
无论是从前的燕国还是后来的秦国,上到皇室,下至平民百姓,所有人都信奉佛陀山,它高大、威严、肃立,即便走在它的山林中,耳边也听不到任何嘈杂的声音,只有一片深邃的寂静。
青石台阶上传来清脆的铁铃声,山道转角处有一头骡子缓缓上来,它背上扛着货物,正往山头去。这是山中的运货人,山顶有一座寺庙,寺庙的一切供应都由运货人送上去。
朱婉准备收回视线,继续往山上走,却在这时看到那骡子的右侧飘出了一片衣角,粗布青衫下露着半截修长白皙的手臂。她顺着视线缓缓看过去,在那骡子的侧边,有一个俊美的男子慢慢露出了面容。
朱婉微微怔住,她几乎难以置信——苻宏?
那男子一身青衣,缓步跟随着骡子一步一步踏上石阶,就好像是虔诚的礼佛者,朝着山顶前去。
“苻宏。”朱婉忍不住唤出了他的名字。
那男子微微一怔,转过头来看向她,随后脸上如昙花盛开一般,慢慢呈现出了一个笑容,仿佛是待放的一瞬间,有一股无声的力量在朝着周围涌动:“嗯,阿宛。”
她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形下与他相遇。
他身上似乎有伤,风一吹,微微咳嗽了几声,但他很快放下袖子,依旧面对着她,脸上是温暖的笑。朱婉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但很快她又释怀,缓缓上前,与他并肩站在青石阶上:“你在这里做什么?”
苻宏答道:“运货上山。”
“你运货……你运什么货……”
“原本的货郎病了,我便替他来运货。”
苻宏答得认真,但朱婉却不信,堂堂秦国太子,就算亡国了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吧?
但她到底也没有深究,只是看着他虚弱的身子:“你如何受伤了?”
“货郎的活也不是好做的,偶尔也会受伤。”苻宏只随口道,显然是在敷衍她。
朱婉原本还想再问什么,他却忽然咳了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朱婉连忙上前扶住了他:“你受伤了还上山,在风口上乱吹,别让伤口又裂开恶化。”
苻宏微笑着:“无妨。”
两个人又是久久的沉默,苻宏忽然提到了慕容冲:“你去见过他了吗?他如何了?”
朱婉道:“未曾见过。但从朋友那听到了他的消息,知道他还活着。”
在得知慕容冲还活着,并且一切安好之后,她心中最后一缕担忧便烟消云散了。这对慕容冲来说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他不应该被困在皇子的责任里苦苦煎熬,他还那么年轻,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
“那你想去见他吗?”
“不必去了。”
苻宏像是一怔,随后却又只是平静温和地笑:“好。”
或许就在那一刻,苻宏知道,眼前这个曾经与自己隔着一道深长沟壑的人,终于慢慢与自己拉近了距离,哪怕只有一点点距离。
两人就这样牵着骡子,慢慢在密林古道中行走。他们肩并着肩,仿佛回到了从前,两个人一路嬉戏玩耍,青竹流水,岁月静好的样子。
“苻宏,晋国与秦地和燕地相比,哪里的景色更好?”
“燕地更好。”
“为何?”
“因为阿宛在燕地。”
朱婉微微停了脚步,有树叶从天空飘落下来,拂过二人之间。她的眼眸微微敛了一下,然后对着苻宏道:“我陪你去晋国吧,那里国泰民安,一切安好。”
苻宏目光微动:“可是晋国既不是你的家,也不是我的家。”
“但晋国的土地,你还在。”她回答。
……
“嗯。”
贰烈烈西风下,楚国的旗帜插在了晋国建康城的城墙上。
苻宏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地平线升起的一道金光,金光洒落在整片大地上,仿佛将晋国的国土映得一片明亮。
苻宏于晋国所谋官职,其实是从前自己的臣下——江州刺史恒玄从中相助。恒玄在晋国地位显贵,表面上他是恒玄的部下,实则恒玄一切听命于他。
在这数年的时间里,他几乎没有离开过朱婉的身边,陪着她游历晋地,却在暗中摆兵布阵,指点江山。最终不负所望,他用恒玄所有兵力逼迫晋安帝禅位,建立桓楚。
随后迁晋安帝至永安宫,又迁太庙的晋朝诸帝神主至琅邪国。之后百官到姑孰劝谏,让桓玄即位,桓玄询问苻宏,苻宏只说了三个字:“即位吧。”
于是桓玄于十二月三日正式登位为帝,改元“永始”,封晋安帝为平固王,迁于寻阳。而苻宏便作为桓玄背后的人,掌控着所有的权利,漫漫苍天下,他一人便可定所有人的生死。
苻宏双手负在身后,看着远处天边翻滚的彩云,久久眺望。有一名宫人从身后迎了上来,朝他恭敬一拜:“大人,您吩咐的事情都已安排好了。”
“好。那便走吧。”苻宏转过身,下了城门。
宫人连忙小跑了几步跟上:“大人,宫中堆了不少奏折,该如何处理?”
“把所有奏折送到梨园来,我这段时间会一直在梨园。”苻宏答着,修长挺拔的身影已渐至城墙的石阶下,他转过身,没入了街道的人群中。
梨园靠近庆国都城外的一处僻静山庄,庄外生长了成片的梨树,所以被人称为梨园。
苻宏身边没有任何仆从跟随,他牵着那头之前一同翻山越岭的骡子,一路铁铃响彻,来到了梨园外。将骡子牵入园中,系在树下,他拍了拍衣上的灰尘,朝内院走去。内院中有一个小亭,亭子半敞开式,没有围栏,木板铺制,坐下来时,垂落的衣摆下便是流水,水中有磐石摆着,可以倒影出人的影子。
有一个女子坐在亭中,她长袖揽起,手中握着一个木棍,正在用力地将栗子从长满刺的壳里取出来,边上的木篮子里,已经放了满满一盆。
“阿宛在做什么?”苻宏洗了手,擦拭了衣摆上的泥泞,坐到了她的身旁。
朱婉抬起头,脸上漾开一笑:“取栗子,早上从山上捡回来的,有很多。就是剥起来太难了,刚才还扎了手。”
“我来帮你。”苻宏接过她手里的木棍,将地上剩余的栗子拨了过去。
她看着他一粒粒地剥,一粒粒地放在篮子里,远处的梨树压着熟透的果实,风一吹,便散开淡淡果香。
“苻宏,你夺了晋国吧?”
忽然地,她口中提到这一句,让苻宏原本剥着栗子的手微微一顿,他没有抬头,只轻声“嗯”了一句。
夕阳的余晖笼罩在整个亭中,仿佛此刻一切都静谧着,又仿佛一切都在随风而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婉又开了口:“你什么时候要夺回秦去?”
“阿宛想让我去吗?”
“你筹谋至今,终于将晋国掌控在手中,不就是想日后依靠晋国的兵力,重新夺回秦国吗?”
“你若不喜欢,我便不会去。”苻宏回答时,没有片刻犹豫,他将又一个壳中的几个栗子取出,摆在篮子里。
朱婉抬起眼眸:“那你就一直装模作样地牵着骡子,日出而行,日落而归?”
“只要阿宛不赶我走,我可以这样一辈子。”苻宏的声音很轻,轻得连夕阳的光都承受不住。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权势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护不了。他想要护她一人,便要保证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他的位置。
朱婉有些无奈,她站起来拍了拍衣摆的灰尘,扶着木柱,望向流水的尽头。脚下,苻宏剥栗子的手已经停了,他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却没有动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她开口——
“好吧。那你留在这吧,我不赶你走。”
这句话穿过飘落的叶落入他的耳中,苻宏仰起头,他漂亮深邃的眼眸眼眸终于明亮起来。
“好。”
远处,夕阳的最后一缕光撒过梨园的梨树树梢,暖洋洋、金灿灿的,日辉重叠,流水竹亭,世间所有的柔情都融在了这一刻,美得仿若一幅画,一场梦。
叁三年后。
苻宏放下权利,桓楚境内却开始战乱不断,三位辅政大臣无法,只得前往梨园请求苻宏出山。
这一日,三位辅政大臣来了梨园,立在梨园门外请求小厮通报。怎料唤了半天,才有一陌生小厮匆匆出了门来。那小厮战战兢兢朝三位大臣道:“我们家大人已于今晨卯时带着夫人离去了,不在园内。”
“什,什么?”三位大臣大惊,连忙进了梨园,果然整个园内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大人为何离开?他有没有留下口信?”其中一人拦住小厮,急忙询问。
那小厮挠了挠头:“我也不清楚,我是今早被喊来接手这梨园的,说是日后只要日日前来打扫就行,许是主人以后还会回来。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那可怎么办?朝中已乱成了一团,今日陛下被叛军围攻,无人施救。”
“大人到底会去哪儿啊,怎么连夫人都给带走了,莫不是不回来了?”
“这下可怎么办啊。”
梨园门外,三位辅政大臣急得焦头烂额,而另一边的羊肠古道上,苻宏已带着一家人,驾着车朝前方行驶。此时车帘被一只小手抓住,一个小小的人儿掀开帘子,从里面钻了出来:“父亲,妹妹又哭了,母亲哄不住。”
马车便立刻停下,苻宏转身抱着小小人钻入了车厢中。
车厢内,朱婉抱着怀中一个女婴,哄了半天也不见好,正急得焦头烂额。
苻宏见她这副样子,实在有些无奈,他伸手接过,一会儿就把女娃给哄好了。女娃睁着大大的眼睛,小手伸着抓着玩他的头发,格外开心。
朱婉抽了抽嘴角,满脸的心酸:“太难了,带孩子真的太难了……”
第一个孩子出生时,苻宏请了乳母,第二个孩子出生时朱婉坚定地要自己养,结果弄得一团糟。
另一边站着的两岁的小男孩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母亲,一脸嫌弃:“母亲若带不好妹妹,不如再去请个乳母来,省得这一路哭哭啼啼,把妹妹的眼睛都哭丑了。”
朱婉对这个老气横秋的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他随了谁,小小年纪就一副大人的性格:“妹妹的眼睛不会哭丑的,她生得很漂亮。”
“嗯,因为像父亲,才漂亮的。我偏偏与母亲比较像。”
“……”
这儿子能丢了吗……
哄好女婴后,朱婉舒了一口气,准备先将马车停在路边休息。偏偏儿子又站到了边上,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母亲,我们在梨园本来住得好好的,为什么现下又不住了?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朱婉瞅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去问你父亲?”
“家中大小事,父亲向来听母亲的。若不是母亲要走,父亲是不会主动提出离开梨园的。”儿子板着脸,很认真地回答。
“……”朱婉无言以对,只能尴尬地挠挠头,“我想去见一个朋友,你父亲打听到他在哪儿,便去看看。”
“什么样的朋友?你见了后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了?”
朱婉连忙摇头,一把掰过儿子的肩膀:“你别听人胡说,母亲去见的,是从前保护过母亲的人。”
“母亲喜欢那人?”
“……”
“母亲喜欢父亲?”
“自然……自然是喜欢的。”
“母亲喜欢父亲,却还要去看别的朋友,这样做不对!”
“……”
朱婉恨不得把自己儿子的嘴给缝上,到底是谁教他这些乱七八糟的?她抬头瞪了一眼边上的苻宏,苻宏温柔一笑,辩解道:“绝不是我。”
“你去赶车吧。”朱婉把苻宏哄了出去。
车厢里,她儿子还在狐疑地看着她,生怕母亲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来。
肆就这样,马车以极慢的速度在道上前行,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偶尔路过小城,他们便会停留一段时间,吃吃当地的美食,感受当地的风光。大约在走了三四个月后,马车抵达了一座直耸入云端的云山,云山山脉连绵起伏,山路也九曲十八弯。
苻宏抱着孩子与朱婉一同上了山,他体力比朱婉好,走在石阶上仿佛如履平地,而朱婉倒是很快气喘吁吁了。
老气横秋的儿子如他父亲一般认真地跨着台阶,但因为年纪小,很快也累了,却偏偏硬撑着,脸都累红了还要装出不累的样子。
朱婉有些心疼,她上前牵住他的手:“你拉着我。”
儿子没有作声,乖乖拉着了。
云山石阶,一万九千阶,没有一定的体力和耐力是很难爬上去的,就在这云山山顶,有一座剑宗……慕容冲就在那儿。
在漫长的石阶上走了接近六个多时辰,四人终于抵达了云山的山峰,山峰上可以看到被云层缭绕的屋檐楼阁,此地就是当地有名的云剑宗。
有配剑的弟子看到了下方有人上来,似有些意外,便从石阶上走下来迎接:“这里是云剑宗,请问诸位前来有什么事吗?”
一男一女,还拖儿带女,不像是前来挑战的。
朱婉笑了一下:“我来找一位朋友。”
“是云剑宗的弟子吗?请问你们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那男子一愣,倒是没想到有人会上云剑宗来寻亲。
朱婉回答:“慕容冲。”
小剑士点了点头:“我带你们去。”
几人走了一段路,引路的小剑士带着朱婉等人来到了一个剑阁门外,剑阁建在瀑布旁,一侧对着山门,另一侧有一块敞开的道场,道场外侧就是哗啦啦倾泻而下的瀑布:“大师兄在那里。”
朱婉谢过引路的小剑士,与苻宏和孩子一同入了剑阁。穿过走道,他们终于来到了道场外。
只见远处的瀑布夹带着花瓣正倾泻而下,空中飞溅着一粒粒剔透的水珠,阳光穿过瀑布照射下来,有一个系着青色发带的男子正执剑在道场上练剑。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如游龙穿梭,又如百花绽放,一招一势都带着收放自如的锐利。
“慕容冲。”
朱婉远远唤了一声。
那男子手中的剑一顿,几乎是刹那间收剑负手,转过身来。
发带随着他的发丝飘拂而过,他看到了那个从前不顾性命护送他出城的女子就出现在面前,她的容貌与从前相比并没有多少变化,唯一变的或许就是她身边多了两个孩子。
男子脸上终于扬起一笑:“阿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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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邺城街道上机灵活泼的乞丐朱婉,听说邺城人打赏大方,能够吃饱饭,于是千里迢迢跑到邺城行乞。朱婉平生无大志,老老实实地活着,只求日子安宁。谁知街头的一场冲撞,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因为相似的容貌,她被燕国太子慕容暐带走,成了燕国皇宫里人人嘲笑的傻子公主洙宛。一夕之间,从食不果腹变成锦衣玉食,朱婉过上了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生活,但是她的心中充满不安——真正的洙宛公主去了哪里?皇宫中除了慕容暐,当真没有人发现她是个冒牌货?这样的假扮何时才能结束?
她是朱婉,平凡的朱婉。她一点儿都不想卷进皇家的阴谋之中,但是现实却不给她说不的机会。撞破真公主的秘密让她再不能回头,无意中救下的少年竟然是秦国太子?
深宫之中,她如何步步为营,保全性命?国破之下,她是否能背负起国家命运,力挽狂澜?
且看清河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演绎一场温情又催泪的深宫真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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